汪睿 15管工2班
“在干嘛啊?”
“做东西。”
“做什么东西呢?”
“跟你说你又不知道。”
“那你说给我听听呗!”
“哎呀,说不清楚,不说了。”
“那好吧,你忙吧,拜拜吧!”
“恩。”
“在干啥呢?”
“有事。你怎么老是打电话啊?”
“想你了呗!”
“有什么好想的啊!”
“你不在家不习惯嘛。你怎么这么忙啊?”
“有很多事啊,所以别打电话给我啊,说不定我在有事呢!”
“哦,那好吧,那你忙去吧,拜拜!”
从此之后,就没从来电里听到熟悉的声音,也没有这熟悉的人的来电。只是在定期的时间一到,我仿佛半机械化地拨这个号码,又半机械化地说几句话,结束。
2015年9月,我踏进了大学的校园,但是却踏出了父母的视线。军训结束后的生活,逐渐步入了正轨,作为需要学习的员工,作为员工团体的干事,作为班级的班委,作为一个刚接触大学真正生活的我,开始了忙碌的生活,不知道选择什么,拒绝什么。而对于母亲的思念,我却,不假思索地拒绝了。
到了大二,我留了组织,更多的工作等着我去做,可事实上,我也许只是不愿意拿出一点点休闲的时间去拨那个熟悉的号码。
小时候,母亲离开了短暂的时间,自己就会哭闹;后来长大一点了,虽不哭闹,但也在母亲离开的时候常打电话,母亲总是愿意和我聊天,哄我。可是现在,反过来了,我却什么也没做到。龙应台在《目送》里说,所谓父女母子
一场,只不过是意味着,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。的确,母亲与孩子的关系似乎就是一条相交线,当母亲怀胎时,父母与孩子是越来越近,直到孩子出生,就到达了交点,孩子对父母的依赖度慢慢変低,这是好事,然而…与此同时的是,父母与孩子距离却越来越远。总是说不要以任何理由忽视爱自己的人,但是也许像习惯晚睡的人一直说不熬夜一样,很难真正做到。
在江南,应该有一壶茶,有一场雨,有一道柳岸长堤,有一池清波如碧,有一脉云山新绿,是为了我和她而存在,只是,独独缺了我的时间,她的等待。
人活着的时候总说还早,还早,却殊不知,时间在自己还早的安慰中已一
点,一点地,消耗殆尽。母亲的岁月已过了一半,在她能等待的时候,我百般表示缺了时间;而等某一天,我有了时间,却已悄悄地,失去了她的等待。
如果你和我一样,也不想要现实这般的阴差阳错,那就快去陪她品茶,陪她瞧雨,陪她走柳岸长堤,陪她望清波如碧,陪她眺云山新绿。